“你不是想买户口吗?23.5万元全部搞定”,随着高校就业接近尾声,“北京户口”的关注达到顶峰,“黑市”价格也水涨船高。尽管如此,不惜重金购买者仍然趋之若鹜,颇有“千金易得,户口难求”的架势,把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知道北京户口值钱,但没想到这么值钱。
13亿人国家的首都,国家重点院校占全国的1/4,国家重点实验室占全国的1/3,“两院”院士占全国的1/2,还有绝大多数央企总部和大量的国内外金融机构、跨国企业集团总部。集中了几乎大半个中国资源的北京,如何不令人心向往之?
从这个意义上,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黑市”上“户口抵万金”,也可以窥探户籍改革的难点和痛点。户籍并非一张简单的身份证明,实质是社会资源分配的一种凭证,户籍制度改革久推不转的根源就在于,改变户籍属性易,打破附着于户籍之上的福利资源难。一方面,地域之间资源分配不均衡,如前所述,北京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各方面的资源优势可谓独步天下、独一无二;另一方面,户籍壁垒带来资源分配的不平等,有了北京户口,“考入北大几率高40多倍”,由此就可见一斑。
户口行情黑市飘红,中介收费越来越贵,这意味着户口政策收紧而户口需求越来越大。如何在人口控制的压力与人口流动带来的红利乃至自由迁徙的权利之间达到一种良性平衡,是摆在北京这样超级城市面前的大课题。刚性规划是最容易想到、被认为是立竿见影解决压力的方式,但这种方式很难说是良性的,也很难真正实现平衡。
超级城市的人口规划应该更具包容性,因势利导的柔性力量、长久安排往往更有效。如果说需要毅然决然,那么开刀的地方首先应该是户口上捆绑的利益。不动这一刀,不仅解决问题的效果大打折扣,且会滋生更深层的问题。
尽管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但是改革就是要啃硬骨头、涉险滩,就是要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当务之急,堵住黑市漏洞,也是根本之道,甩开膀子推动户籍制度改革,触动利益、动真碰硬,让人们同在一片蓝天下,同享中国梦的平等机会。